维特根斯坦属于哲学史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,无论是在分析哲学中还是在现象学中,甚至是在眼下西方最为时髦的后现代思潮中,我们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。他的名字被看作某种象征,某种精神,以致于某种预示,他的哲学被作为任人挖掘的一种宝藏,一种源泉,甚至可能还是一种陷阱。只要研究当代西方哲学,就没有人可以完全摆脱这个幽灵,哪怕是仅仅知道一点当代哲学,也都会对他有所耳闻。
就维特根斯坦而言,他的哲学恰好有着这样的双面效应:从积极的方面来说,分析哲学的产生以及语言哲学的最终形成,都根植于维特根斯坦的《逻辑哲学论》,而从消极方面来说,后现代哲学思潮对哲学的消解以及“哲学终结论”的再度泛起,又都与维特根斯坦的后期哲学有着明显的血缘关系。可以说,维特根斯坦是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留在了西方哲学史的记录中。
他的哲学无处不在,是当代哲学无法逾越的一步。在这种意义上,这种哲学可以看作一种训练,一种训导,一种准备工作,一种“指导思想”,指导哲学家们应当如何去做哲学。这样,它就绝不是千万种哲学理论中的一种,也不是宗教意义上的祷文。它更是一个幽灵,一个游荡在西方哲学舞台上的幽灵,在冥冥中引导着西方哲学走向与传统哲学完全不同的道路。
维特根斯坦这个名字及其哲学,就是二十世纪的哲学“路标”。